罗璀  赵锋  《上海教育》2012年10期

    2012年4月初，筹建中的上海纽约大学发布了2013年的招生计划及其师资、课程等最新进展情况。上海纽约大学的成立，标志着走过20年的上海中外合作办学站上了新台阶。

    作为国际化大都市，上海一直是外国教育机构最感兴趣进行合作办学的地区之一。自1991年第一家中外合作办学机构诞生以来，上海的中外合作办学呈现出勃勃生机。在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学前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等层次类别上，中外合作办学为上海市民的外语研习、学历提升、进修深造提供了更多的选择机会。20年的中外合作办学，促进了学校的教育教学改革提升了上海培养国际化人才的能力，增强了上海教育的国际竞争力。随着教育国际化进程的加快，上海将进一步提升中外合作办学的水平和能级，并积极引进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来沪合作办学。
 
    1994年，上海交通大学和欧洲管理发展基金会签署了《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办学合同》。作为中国第一批中外合作办学机构，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为中国培养立足本土、面向世界、适应全球经济一体化趋势、具有参与国际合作与国际竞争能力的高级经营管理人才方面作出了卓越成就，成为改革开放后教育领域中外合作办学的标志性示范窗口。 2012年 2月 9日 ，上海市教委公布了2011年度“上海市示范性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名单，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位列其中。可以说，它的成长是上海中外合作办学探索之路的缩影。

合作办学：不出国门的留学

    放弃乔治亚理工学院、杜克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纽约石溪大学等美国著名大学的终身教职，主动申请和接受聘任到中国的高校来工作，这样的“怪事”在上海交通大学交大密西根联合学院已经屡见不鲜了。该院22名终身教职系列的教师均具有世界顶尖名校的博士学位，且大部分具有博士后经历、跨国公司工作经历或者美国一流大学的执教经验。

    除了立足全球的师资聘任方式，交大密西根联合学院在办学机制、管理体制及人才培养模式方面也秉持国际标准，如与密西根大学的课程体系以及评估改进体系进行同步接轨。所有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均采用全英语授课。在完成学业后，经过考核，毕业生还可同时获得这两所大学的学位证书。师资、管理、生源、教学……全方位的国际化合作办学改革实践成就了交大密西根联合学院的脱颖而出，在不同文化交融的国际化氛围中达到中外合作办学的最高境界——不出国门的留学。

     2010年7月，国务委员刘延东、教育部副部长郝平在中南海会见美国密西根大学校长Coleman和上海交大党委书记马德秀时，对两校合作共办的交大密西根联合学院所取得的成绩及示范作用给予了充分肯定。2012年3月，上海市教委授予交大密西根联合学院“上海市中外合作办学示范性机构”称号，以表彰其在探索国际化办学模式、促进教育改革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作为“国际化办学特区”的辐射和带动效应日益显现，其先进的办学经验为其他学科的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提供了新思路，为上海交大探索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提供了宝贵经验，也为中外合作办学提供了典型范例。

    中外合作办学是改革开放后在教育领域出现的新生事物。通过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中外合作办学在促进教育体制以适应个性化教育需求方面作了有益的补充和填空，因而被誉为“不出国门的留学”。但随着教育市场的进一步对外开放和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这一新生事物面临着泥沙俱下、鱼龙混杂的尴尬局面。有研究学者就曾指出：“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教育输入国，共有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二千余家，但是各类中外合作办学单位质量参差不齐。有些学校不考虑自身实力和对方资质盲目‘配对’，还有的中外合作办学单位一味追求经济效益，质量低下，成为‘文凭作坊’。” 这与教育部坚持“以我为主，为我所用”和公益性原则的办学初衷相去甚远。项目层次不高、专业设置重复、缺乏有公信力的办学质量保障体系也使得中外合作办学成效受到社会各方的诟病。有业内人士甚至断言：“90%以上的合作项目都是二三流大学用来挣钱的。”

    如何保障合作办学的质量和成效，成为相关监管部门面临的一大课题。20年来，上海市教委积极探索中外合作办学管理机制和质量保障机制，进行了不少国内领先的制度改革与创新试验。

规范办学：清理整顿三部曲

    事实上，上海市教委对中外合作办学单位的规范工作一直都有条不紊、可圈可点。从不同时期的中外合作办学形势来看，在规范办学、严肃教育市场管理方面，教委国际交流处有过三次较大的动作。首先，在2001年至2003年办学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大批出现时期，市教委国际交流处作为归口管理部门，从2002年开始就以办学资质、规范和成效等方面为考量重点对中外合作办学机构进行了第一次全面清理和整顿。结果，2002年有8个机构和项目被限期整改，4个机构被取消招生资格。而后，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作办学条例》出台后，根据教育部要求对2003年前批准成立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重新登记进行复核的通知精神，上海又顺势推出了第二次清理整顿工作。仅2004年就有6个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被要求终止办学活动。截至2010年，共淘汰了近100个机构和项目。2011年起上海市教委为加大社会对中外合作办学的监督力度，不断加大信息公开的透明度，除已在上海教育网站、上海主要媒体定期公布的机构和项目基本情况基础上，增加了所有机构和项目的年度办学报告内容。目前正在进行的教育部和上海市共建“上海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机制”体制改革试点立项工作和示范性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建设评选试点是第三次大动作。

    2010 年6 月16 日 至19日，上海市教育评估院和上海市教育评估协会组织的专家，对上海金融学院的中丹合作办学项目进行了为期4天的现场认证。专家组通过听取自评汇报、查阅资料、实地考察、随堂听课、个别访谈、分组座谈和沙龙研讨等途径，对项目的情况有了较为全面和客观的了解。专家组对中丹项目给予了客观公正的评价：“上海金融学院与丹麦尼尔斯布鲁克哥本哈根商学院合作办学项目成立十年来，能按照《中外合作办学条例》的规定，在办学过程中把握办学的主导权……” 2010 年9 月29 日 ，中外合作办学认证委员会召开全体会议，投票通过了《关于上海金融学院中丹合作办学项目认证综合报告》，并于 2010 年10 月15 日 颁发了认证证书。这是一次典型的认证流程，从中不难看出上海中外合作办学认证体系的完备、严谨和成熟。

    随着高等教育的国际化，认证成为许多国家进行教育质量保障的重要手段，而且许多国家教育评估机构纷纷到我国境内开展教育认证活动。为了促进我国教育评估机制的改革，加强与外国认证机构的合作与交流，推动我国教育认证机构的快速发展和提升国际知名度，我们通过行业组织加强中外双方评估机构之间的合作认证，在教育对外开放中把握“以我为主，为我所用”的基本原则。

    借鉴国际跨境教育认证的通行做法，“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机制”以中外合作办学认证制度为基础，旨在改变以往政府“大一统”的管理格局，按照“管、办、评”适度分离的思路，形成了“教育行政部门依法审批、合作办学单位自我质量保证、社会中介组织认证监控”三位一体的质量保障举措，理顺了政府、学校、社会及中介组织之间的关系。

   可以说，上海中外合作认证体系的构建，一开始就形成了上海市教委与上海市教育评估院、上海市教育评估协会分工负责、通力合作的格局。从2007年起，上海中外合作办学认证体系开始启动，在办学单位的自愿申请下，目前“上海市中外合作办学认证委员会”已完成对9个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的认证，涵盖独立设置机构、二级学院和不同层次的中外合作办学项目。经过实践，试行的认证方式、过程和结果，得到已被认证院校的充分肯定和赞同。

    在保障中外合作办学质量的探索中，上海还采取建章立制的方式来规范办学。如早在教育部制定《中外合作办学暂行规定》之前，上海市政府于1993年就发布第56号令《上海市境外机构和个人在沪合作办学管理办法》，对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的管理、审批程序、教职工聘任、课程与教材、教学场所与设备以及收费标准等均作了较为全面的规定。1995年上海又率先制定了《上海市国际合作办学收费管理暂行规定》，为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确立了收费标准。2001年又在全国范围首开先河，实行许可证制度，向84个符合条件的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颁发“上海市中外合作办学许可证”。随着规范工作的深入，市教委在2007年5月又发布了《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关于进一步规范本市中外合作办学秩序的通知》，要求有关机构和院校通过网络等途径，每年向社会公布办学层次和类别、课程内容、招生规模、收费项目和标准等，努力做到招生信息公开透明。在上海教委官方网站上浏览中外合作办学栏目也能实时查询到符合规范、接受教委监管的机构和项目名单。另外，将各中外合作办学单位的年度办学报告公布在网上，也增大了社会对这些项目诚信及依法办学情况的监督力度和广度。

    这些举措的出台和落实有力地保障了正规中外合作办学者和办学机构的合法权益，也保障了受教育者和教师的合法权益。在经过起步期、高速发展期、整顿期后，目前上海市的中外合作办学迈入了稳健、规范、有序发展的轨道。截至2011年底，上海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为220个，由早些年占全国中外合作办学总量的四分之一控制到约十分之一的适度比例。

多元办学：内涵建设不断创新

    “我国的职业教育起步较晚，而国际上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就形成了一整套较为成熟的职业教育模式。比如加拿大的以能力为本位的教育模式，出发点不是学科，而是以职业现场工作所需的能力为基点进行设计。再比如澳大利亚的技术教育和继续教育模式，以行业为主体开发的、以岗位需求为基础的课程能力标准，才是其教学及评估的纲领性文件。”

    立足于服务国家、企业以及学生与家长的宗旨，在上海市教委的支持和引导下，上海中外合作办学机构结合现有资源优势，引入了一批贴近行业发展的新专业，提升了本市部分层次不高、但市场紧缺的专业课程，促进了学校专业、学科的结构调整，形成了多元的办学特色。

    上海市医药学校是一所培养医药专业人才的中职学校。在了解到上海的医药营销队伍中缺乏集英语沟通能力和专业技能于一身的药品销售人员的情况下，学校决定与加拿大百年理工学院（Centennial College）医药商品经营专业进行合作办学，引进与国际水平同步的核心课程，比如社区配药、药物计算、药物制剂等。上海医药高等专科学校是上海市培养医学相关类卫生专业技术人才的重要基地，为实现“打造国际卫生职业教育品牌”的战略目标，该校选择其护理专业与护理事业这一优势专业与美国鲍勃•琼斯大学举办中美合作护理项目，引进了17门在国际上得到承认的课程，其中护理批判性思维、护士交流技巧和护士数学等填补了国内相关领域的空白。而作为新中国诞生后国家首批建立的4所中医高等院校之一的上海中医药大学则与英国伦敦城市大学合作举办药学专业本科教育项目。该项目培养了具有较强双语能力和掌握相关药学知识及技能，适合在药品生产、检验、流通、使用和研究领域从事药物鉴定、药物设计、药品质量控制、药效评价等方面工作的药学专业技术人才。

    自2000年中国加入WTO后，国际形势的变化使得人力资源在全球范围内有了大的调整和重新配置。中国的经济发展迫切需要一大批精通国际事务、通晓国际化经营的管理人才，以及面向金融保险、贸易策划、信息咨询、高新技术开发与应用等产业的复合型人才。中外合作办学作为国家办学体制的有益补充，其办学机制灵活、贴近市场，能较好地适应市场需求，快速培养紧缺性人才。上海金融学院和丹麦尼尔斯布鲁克哥本哈根商学院联合举办的中丹合作项目便应运而生。通过开设国际金融和市场营销两大热门专业，该项目为国家培养了一批高素质的经济金融专门人才。IEMS是上海对外贸易学院与德国奥斯纳布吕克应用技术大学合作举办的会展经济与管理专业本科教育项目。2003年该项目作为第一批会展本科试办专业获得了教育部批准，开始实施中德合作办学。2007年该项目通过了德意志国际交流学术中心的评估，被认为是德国在海外开展合作办学除工程机械类办学项目外少见的、最为成功的管理类合作办学项目之一。

    结合办学单位现有的专业优势，强强联手，在中外合作办学的项目内涵不断丰富的同时，形式也在不断创新。为实现上海的科教兴市战略，培养面向未来的“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急需人才，上海理工大学与英国谢菲尔德大学、利兹大学、布兰福德大学、哈德兹菲尔德大学、利兹城市大学、塞佛大学、利物浦约翰摩尔斯大学、曼彻斯特都会大学、谢菲尔德哈雷姆大学等多所大学，共同创立上海理工大学中英国际学院，成为国内第一所采用“1对N”模式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学院设立的专业包括会展经济与管理、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和工商管理。丰富多元的办学形式使其成为中国最具规模的培养应用型人才的国际化学院之一。

    东华大学服装•艺术设计学院在国际合作办学方面的创新探索也非常典型。面对入世后教育国际化的挑战，东华大学主动出击，将服装纺织特色学科与世界相关知名院校对接。2003年与日本文化服装学院签订了合作办学协议。随后又以每年新增一所的速度，与米兰欧洲设计学院、美国纽约时装学院、英国伦敦时装学院、法国高级时装学院（ESMOD）建立了合作关系。到目前为止，东华大学已与包括法国巴黎、美国纽约、英国伦敦、意大利米兰及日本东京这五大时尚之都著名服装院校在内的12个国家和地区的32所院校开展了合作办学。在以点带面、循序渐进的国际化办学思路下，具有东华特色的人才培养模式也日臻完善。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中外合作办学须引进“优质资源”，中外合作办学可以是“多种方式”。20年来，上海中外合作办学的重心呈现出由低层次向高层次，由非学历教育向学历教育转移的趋势，但“多元办学”一直是各机构寻求创新、成功办学的关键。

优质办学：分类指导“扶需、扶特、扶强”

    “招最优秀的学生，实施最优秀的教育”，在上个月召开的上海纽约大学筹建工作新闻发布会上，这一办学理念被反复阐述。上海纽约大学是一所比照美国纽约大学的一流学术水准设立和运作的高水平、新机制、非营利的研究型中外合作大学。其招生不仅面向中国境内，还招收国际学生。上海纽约大学的成功筹建，标志着上海成为亚洲最受欢迎的留学目的城市和国际教育交流中心城市的目标开始落实。上海的中外合作办学能力正从“引进来”服务于本土人才培养逐渐延伸至“走出去”增强我国高等教育的国际影响力、竞争力、亲和力和感召力。

     据统计，上海现有的220个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开设的281类专业或课程，其中不少外方合作单位都位列全球一流办学梯队。工程教育是高等教育的重要支柱，上海一些工科见长的高校纷纷从工程教育领先的德国引进师资展开国际合作。如华东理工大学中德合作办学项目的合作方吕贝克应用科技大学是德国最早设立的三所应用型技术大学之一，也是我国教育部公开推荐的正规德国大学之一。同济大学中德工程学院的合作建立在德国埃斯林根应用科技大学和以该校为主席单位的德国同济大学中德工程学院高校联合会基础之上。上海理工大学上海-汉堡国际工程学院的合作方德国汉堡应用技术大学是由德国4所工程技术学院和6所高等专科学校合并而成，学校规模位列德国第三。

    高层次的国际合作为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带来了一流的师资队伍、管理机制、教学模式，也收获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上海交通大学的马赛商学院和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经过十年的合作办学，均通过AACSB、EQUIS与AMBA三大工商管理教育国际认证，成为全球1%顶尖商学院中的成员。由我国政府和欧盟共同创办的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早已是全球知名的商学院。其MBA、EMBA和高层经理培训三大课程多年来一直在全球商学院年度排名中名列前茅。还有复旦-BI挪威商学院MBA、同济大学的上海国际MBA等项目都获得了相关行业机构的赞誉。

    这些优质中外合作办学单位的做大做强与上海市教委的政策扶持也是分不开的。根据上海中外合作办学的现状、上海社会经济发展的需求以及上海对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定位，上海市教委本着“扩大开放、规划先行、提高质量、规范管理”的精神， 以“扶需、扶特、扶强”的优先发展、改革创新和分类指导原则，坚持结合上海产业转型、结构调整的要求完善学科结构，有针对性地引进外国优质教育资源，目前已形成了一批质量高、有特色、受欢迎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此次开展的示范性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建设评选试点活动在加强跨境教育质量保障、推进上海建成国际教育交流中心城市、促进优质办学上的作用可谓用心良苦。

    “开展优质示范评选有四大目的：一是加强过程管理，提升办学水平，切实加大境外优质教育资源引进、借鉴、利用和辐射力度；二是推进内涵建设，引导并激励中方教育机构进一步明确合作办学的定位与目标；三是落实导向政策，督促中外合作办学坚持引进优质教育资源的法规原则，增强我国教育机构吸收、利用境外优质教育资源和创新能力；四是服务社会大众，推动形成办学者自律、社会监督、政府监管相结合的中外合作办学管理机制，努力使上海市中外合作办学机构（项目）办成社会满意的优秀办学实体。”市教委国际交流处处长杨伟人说。

    经过学校申报、专家实地考察、复查等措施，在坚持引领性、发展性、实效性和分类指导的评选原则下，市教委国际交流处委托上海市教育评估院组织专家历时近一年，进行调研、起草指标体系、听取办学单位意见、专家论证等过程，以公开、公平、公正的方式，从38个项目和机构中评选出上海交通大学和美国密西根大学合作举办的上海交通大学交大密西根联合学院等8个示范性中外合作办学机构（项目）和8个表扬的中外合作办学机构（项目）。

    在市场还不十分规范的情况下，举办示范性中外合作办学评选试点能产生正面宣传的“溢出效应”，能为有志于中外合作办学的单位提供现实的范例作参照，有利于指导好中外合作办学单位该怎么办学；利用政府的资源来大力推广优秀办学的经验做法，可以引领中外合作办学机构的健康、有序、可持续发展，也给社会各界传达了一种信息，即这些单位的办学我们（教育部门）是放心的，它们的质量是有保障的。

    此次的示范性评选是对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的“办好若干所示范性中外合作学校和一批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支持一批示范性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发展目标的一次探索。在《上海市教育国际化工程中外合作办学“十二五”行动计划》中，上海市教委表示在这五年中将继续建设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机制，积极推动引进世界一流大学来沪合作办学。可以说，20年来上海中外合作办学形成的“规范、多元、优质”办学特色为这一计划的实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